() ()一切准备妥当后,李殊文定下的路线是直接从八卦中心地区穿过,到达‘震’位三爻。出城之前打算采购一些干粮等必需品,中间尽量避免时间的浪费。采购任务就交给最能负重的袁惜,和最‘事儿爷’的寂灵。
李殊文等在超市门口,百无聊赖的靠着摩托车观察周围情况和闲人。这是她多年培养下形成的习惯,有时无意看到的细节会是后来的机会或关键。
眼看一圈都扫视完这两人还没回来,李殊文在心里抱怨这两个家伙磨磨蹭蹭,眼神忽然一转,和对面一个人恰巧对视。那人坐在马路对面斜后方一辆黑『色』大众里。这时正一只手搭在车窗外,手指上夹着一根烟。
按照位置来讲,两个人对上眼神实在不是什么奇怪事。那人闪烁着马上转过头去,这也不是奇怪事。李殊文不以为杵,反正看什么都是看,索『性』仔细研究起这个人来。那辆车的车牌不是本地的,所以之前李殊文也特别多看了一眼。
那人移开视线后,过半分钟丢掉抽了一半的烟,摇上车窗,这种欲盖弥彰反而引起了李殊文的兴趣。套句话来说就是‘你不看我,怎么知道我在看你’,说明那人移开视线,只是假装。
当下李殊文也只装作平常,再等一会,寂灵和袁惜两个人就提着东西下来了,装的都是些高能量食物和补充体力的饮料。
刚出发,出城的地方有一个大转盘。刚刚能看见那转盘,李殊文忽然急刹车停下来。袁惜措手不及,冲出去百米左右才停住,以为发生了什么,回头张望着。寂灵这会坐在李殊文的车上,也异常纳闷,看李殊文没说话,也没有要下车的打算,却对着倒后镜整理起头发来。心想,这是哪一出,头可断发型不可『乱』?问题是你丫那短发有啥发型,再说多牛*『逼』的发型也抵不过这顶风吹,整理个鬼啊。
李殊文也不管她们怎么想,足足理了两分钟头发。寂灵忍不住说:“你妹的想干嘛,要不要我再借你个口红眼影什么的?”李殊文又拨了两下刘海,才慢条斯理的说:“我要喝水。”
寂灵简直被她弄得莫名其妙,皱着眉头说:“吃的喝得都在袁惜车上。”李殊文骑到袁惜边上,慢悠悠的翻啊翻,再慢悠悠的喝啊喝,从头到尾足足过了“等”。寂灵则躲在院内一角堆的杂物后面。
果然,没过几分钟,就有一个人走进院子。院内没有灯,全靠外面路灯的一点衍『射』光线,因此背光寂灵只能看见身形的轮廓。那人踏进院子没两步,发现两辆摩托车还在原地,立刻止住脚步,非常警觉的一转头,看见自己那辆大众的车胎全瘪了,当下也不探究,一转身就跑。
这反应非常快,寂灵暗骂一声,跳出来就追。躲着准备打埋伏的李殊文和袁惜也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,赶出来没拦住。那人一侧身擦着两人就朝来路方向跑去。李殊文追了两步就刹住,回去开院子内的摩托车,一推觉得前轮格噔一下像被什么石块硌了一下。当下还没在意,继续把车推出来,奇怪又有同样的感觉。低头一看之下,知道中招了,谁他娘的拿一把链锁把前轮给锁上了。心道糟糕,只有看最前面袁惜能不能追上。转头丢下车也只有靠两只脚跟上去,远远看见已经落下一段的寂灵。这家伙耐力不行,体力运动一般就靠头十分钟的爆发力,这时候明显已经是崩盘前夕,听她怒火中烧的吼了一句:“跑跑跑,跑你妹,你以为你是成龙啊!”
袁惜之前说她身体素质好,现在看果然没错,她和那人之间不过七八步的距离,虽然想缩短也困难。李殊文正在想怎么截住他,寂灵抽出一根银针,一个旋身甩出去,喝到:“给我中!”银光一闪,正中跟踪之人的委中『穴』,他膝盖一软,一个踉跄,眼看就要被袁惜抓住。寂灵在后面自己都惊讶的说:“哟,真中了?”
忽然一辆摩托车从李殊文身边飞驰而过,骑车的人还响亮的打个呼哨,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摩托车超过众人之后却慢下来,李殊文觉得不妙。果然跟踪之人加速两步,跳上摩托车后座,虽然被袁惜抓住衣角,可摩托车加速呼啸而去,反而是袁惜被带的在地上打两个滚,只得放手。
这下真是彻底没戏,寂灵气喘吁吁的问追上来的李殊文不是去骑车了吗,怎么又徒步追来。李殊文把缘由说了一遍,冷静下来仔细想想。看来一直跟着的除了那辆大众之外还有骑摩托车的,难怪在转盘那里,明明看大众左转,却又那么快知道方向追上来。
并且在饭馆那么明目张胆的敢跟进去,不怕打草惊蛇。大概骑摩托车的留在外面,看到寂灵中途出来扎破车胎,才来个螳螂补蝉黄雀在后,锁上了她们的摩托车。如果那人能逃脱,可能骑摩托车的还会继续潜伏。只怪一路上,被大众牵制了注意力,对于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点头绪也没有。
三个人只得回到大院,打破那辆黑『色』大众的车窗,除了在里面找到几个烟蒂外就没有任何发现,干净的像一辆新车一样。
“我们怎么办?”刚刚知晓来龙去脉的袁惜问,“要不守株待兔?”
李殊文摇摇头,否决了,说:“万一兔子不要这只猪了怎么办?难道我们在这安营扎寨结婚生子什么的?如果这是他的常用车不会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,看来这辆车是他准备好随时丢弃的。”
寂灵又问:“是谁?小狐仙会不会就是栽在他们手里?”
李殊文摇头表示也没头绪,绞尽脑汁也推测不出来会是些什么人,如果是非人类还心里有数些,只有决定继续上路。不出所料,袁惜的车也被锁住了。汽车饭馆好在这点,有普通的汽修工具,找到把大老虎钳绞断两把锁。
寂灵问:“现在往什么方向走?”因为跟踪事件,早已偏离了既定方向。
李殊文低下头琢磨了很长时间,直到寂灵踹她一脚,让她说出声琢磨,她才像是自言自语的说。这些人不知道是谁,跟踪的目的也很奇怪。似乎并不想现在危害她们,也不怕被她们发现。如果后来援救的那个人继续埋伏,是可以继续跟踪她们的。这一切看来,那些人的目的更大在于干扰和观察。这就很让人纳闷了,想那些和自己同命运的其他人都有生命危险,而她们只是被观察。
袁惜问:“没有生命危险,不是好事吗?”
李殊文摇摇头说:“你知道连环杀手么?”
袁惜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当一次杀戮事件走向了组织『性』和连贯『性』,杀人的方法和被害者的能力应该呈递增状态。”
袁惜仍旧摇头表示不是很理解。寂灵『插』嘴说,这都不懂,“这就相当于头盘和压轴。”
李殊文瞪她一眼说:“头盘是菜,压轴是戏!”
“啧,你就甭纠结品种了,反正这意思。我们就相当于蹄膀,人家才吃了冷菜,暂时还把我们炖在锅里,但是要找人看着锅,免得炖糊了。明白了吗?”被寂灵这样一解释,袁惜表示醐醍灌顶,但随即打个冷战,这是多么让人快乐并恐惧着的比喻啊。
李殊文看向来路,继续说:“既然他们是在干扰,按常理,为了避免继续跟踪,我们会选择与他们的去向相反。他们或许在修正我们的方向。所以,继续原定路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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